第五百五十四章 持剑,登场!-《我有一身被动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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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人可以真的“只是”为了自己而活!

    只是!

    当黑洞搅碎辛咕咕,漫天血雨飘洒而下的瞬间。

    徐小受眼前浮现出来的画面,是本该毫无联系的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场景。

    多金商行门口,那家伙就躲在焦糖糖的身后。

    和自己的对话,忘了有没有了。

    约莫有,也就只是呛上几句,根本就是个没人会记起的路人一样的角色存在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,这一幕幕的……

    徐小受捧住脑袋,将头低下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而即便如此,眼前画面依旧在轮番播放。

    在红狗手下昏迷后,第一眼醒来看到的,那个趴在自己床板流口水的人。

    夜袭张府战斗中,那个一直冲在最前线的人。

    城主府张太楹虚像之下,那一声不吭直接化作鬼兽顶上去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辛咕咕,又是为了什么而活?”

    “也为了自己?”

    徐小受低嘲一声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个答案太荒谬。

    明眼人一看,便是牛头不对马嘴。

    面前突然一花,出现了在天桑城买下大庄园时,辛咕咕拿着金卡,目中闪过的那一抹艳羡。

    “如若可以,留一间房……”

    嘭。

    地底坑洞之中,四方泥石突然沉闷着炸开,再被莫名压力镇下,死死的镶入泥层之中。

    徐小受突然泪目了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辛咕咕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,为了什么而那么拼命。

    这种问题……

    也许,连那家伙自己都不知道!

    但忽然有一瞬间,自己又能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那些残暴的鬼兽,就不会有喜欢种族灭绝的红衣。”

    “而如果没有那些残暴的红衣,这些个本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鬼兽,便不用为了仇恨而战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如果!

    徐小受突然思维顿住。

    现实就是如此残酷。

    如果……永远不可能存在。

    而那些个恶性循环的因果,却是满地留存!

    世人不傻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其实早已深陷棋局,越是挣扎,越将被外界束缚得更紧。

    但不挣扎,便是死。

    在这种恶果趋导的行动之下,为了什么而活,又重要吗?

    能活着,已然是不错了。

    “可不对!”

    “这样子的世界,是畸形的,不是吗?”

    徐小受突然明白了自己渴望的,试图追寻的那一切。

    并不是十分复杂的为了什么而活,只是简单而又纯粹的两个字:

    “自由!”

    就像笼中雀渴望出笼,池中鱼试图跃空,山中虎想要出林……

    自由,没有理由。

    但自由说来简单,每一步想要迈出,却又都是限制。

    困兽之斗,如何破笼?

    当命运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,每个人都像是生下来就被赋予了前进规则的车马炮兵,自由,谈何容易?

    咚一声响。

    徐小受瘫软在地上,任由头顶的泥土将自己掩埋。

    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所抗争的,所拒绝的,所追求的……不外乎自由!

    守夜、圣奴、包括鬼兽……

    每一个向自己抛出过橄榄枝的大人物、大势力,大家的认同,仿佛都在说,“你徐小受,就是最强的,就是最有潜力的,加入我们吧!”

    但是呢?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做不到!”

    辛咕咕、焦糖糖……

    在说书人的强压之下,一个又一个,似乎已经可以称作是朋友的存在,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眼前消亡。

    目睹了一切的徐小受……无能为力!

    有潜力,又有什么用?

    任谁都知道,他徐小受现在出去了。

    除了送死,什么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但是,就因为如此,便要选择继续苟下去吗?

    “活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!”

    徐小受自嘲一笑。

    周身泥土明明被灵元撑住,支开了一个球形生存空间。

    但此刻,泥石却依旧大块大块的掉下来,像是小型地震了一般。

    徐小受感觉到连大地都在嘲笑自己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望着被自己攥得变形了的鸡剑,手一松。

    “抱歉,忘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徐小鸡死命“呜呜”着,似乎想发出点什么声音,但剑身狂颤,根本说不了话。

    “受到畏惧,被动值,+1。”

    “受到畏惧,被动值,+1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徐小受看着信息栏失笑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徐小鸡对自己很怕,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怕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至于吗?

    “小鸡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的名字,似乎还是我给取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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