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司徒庸人眉头狂跳。 这一瞬间他感觉心脏受到暴击。 长这么大,他也见识过不少猖狂之辈,不论是平辈,还是长辈。 但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的,这真是第一次见! 当下受到如此侮辱性语言强怼,没有经验的司徒庸人,第一时间除了义愤填膺,竟不知从何开口反驳。 “你个野蛮人……” 司徒庸人脸色都涨红了,良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。 旁观的四部首座们,差点没被这小屁孩一言给逗乐。 战部首座滕山海,更加是当场憋不住,噗一下笑喷了出来。 汪大锤不仅色中饿鬼,其一张破嘴在当年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破事,这是他们老一辈才知晓的。 现下这么一个年轻人,被怼得哑口无言,简直有趣极了。 鱼知温有些看不过眼了。 这毕竟是她的师兄,虽说涉世经验少,但好歹也是个人物,怎么可以遭受这般言语侮辱? 不过回眸一瞅司徒庸人那吃瘪的模样,本想好心为他出声,再回想到平日里这家死缠烂打的追求,鱼知温终究选择了闭嘴。 吃瘪? 也挺好…… 让司徒庸人出来见见世面,省得回圣神殿堂,依旧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。 心下出现这般想法的时候,鱼知温又颇有负罪感。 她感觉自己变坏了。 自打在白窟和徐小受结伴过后,那不着调的家伙,教会了她很多在道部永远学不到的礼仪。 比如以暴制暴、以恶制恶、以眼还眼、以牙还牙…… 嗯,或者体面一点。 应该说…… 以直报直? 鱼知温也学会了给自己找个正义的借口。 但显然,学会了看惯不平事的鱼知温可以不理,在场终究还是有人会发声。 饶妖妖美目瞪向了汪大锤,也不曾多言什么,只恬淡道:“我只提醒一句,你面前的这个,是道穹苍的徒弟。” 咔一下。 当下汪大锤怼人得逞,暗爽不已的表情凝固。 滕山海也连忙止住了笑意,目左视右,一副刚才我并没有嘲笑的表情。 “你是那骚包老道的徒弟?”汪大锤蛋疼了起来。 他略显惊异眼神来回在鱼知温和司徒庸人的身上兜转,恍悟为何道部这次会是派遣这么两个年轻人前来行动了。 “再见!” 沉顿一下,汪大锤摆着手就转身走人,不愿继续得罪。 但他也不曾多说什么。 作为前辈,他也更加不可能为自己的言语道歉。 只是在匆匆几步走到暗部首座夜枭那高大的黑色羽衣后,汪大锤探出脑袋,继而贱兮兮说道:“骚包老道的徒弟,那你可要小心了,这次行动,可千万别死了!” 死? 司徒庸人怔神。 搬出师尊,狐假虎威不是他的本意。 这是没能力的表现。 但汪大锤的这番话,又是什么意思? 一蹙眉,司徒庸人还不待出声,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夜枭,竟开口说话了:“你是道穹苍的徒弟?” 他一发声,其余三部首座尽皆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。 司徒庸人惊着回眸。 然这一瞬对上夜枭那藏在黑暗阴霾中,不见五官的脸,他只觉一股凛然阴冷,状若死神凝视的压力骤至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 “咳咳!” 这压迫感太足。 司徒庸人咳嗽出声,变幻了呼吸节奏后,立即出手。 可他双手上的道纹还不曾涌现,饶妖妖已然冷眼转向了夜枭。 “夜枭!请注意你的身份!” “你和道穹苍的往事,你们俩自己去解决,不要发泄在一个小辈身上。” 夜枭无声回眸,凝视着饶妖妖良久,最后才收回目光,再度恢复了常态。 “呼!” 压力骤然消失。 司徒庸人重重喘着粗气,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。 他一时间有些震撼了。 这人,究竟和师尊有着怎样的过节? 竟然无耻到要将愤怒发泄在一个小辈身上? 还有…… 六部的这些牛鬼蛇神,简直也太可怕了吧! 这一刹,司徒庸人想起了昔时自视甚高后的那一个请求。 因为道穹苍已经是圣神殿堂的当代殿主,于道部只是挂名一个首座称号,基本上鲜有理事,都是他司徒庸人在负责。 所以,昔日的司徒庸人曾壮胆请示过,想要道部首座一职。 第(1/3)页